岑溪正在做ppt,看到小嘉消息,立刻蹙起了秀眉,回复道:她答应了?
小嘉:没有!我问安苳姐了,她就说不想相亲了,我问是不是因为男的都不行,她又说不是,只说自己“不想”,我也没听懂到底啥意思。
岑溪:嗯
岑溪:[红包]
小嘉:谢谢我的财神姐!
打发了小嘉,岑溪蹙起的眉仍然没松开。
她单手抱胸,喝着咖啡,只觉得喝惯了的美式苦得要命。
光小嘉看到,就已经是第三次了。
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地道,甚至有些阴暗,但岑溪忍不住。
年前这段时间真的很危险。她还有十多天才能回家,而白石镇的媒人们已经像她一样,在冲击年底的kpi了。
听说某一年的年底,白石镇的一位媒人光红包就收了好几万,这人尤其擅长给腿脚或者智力、性格有问题的大龄男说媒,事成之后还会有好处费。
这样的媒人,白石镇不知道有多少个。
岑溪神色凝重,纤细食指在手机屏幕上轻敲着。
她一定要早点回家去。这还是第一次,她这么盼望赶紧回到白石镇。
腊月二十二,岑溪终于踏上了归程,堪堪在天黑前赶到了白石镇。
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家,而是去了书店。小嘉说,最近安苳都在零食店直播到很晚。
她停了车,拿出化妆包仔细补了装,穿上羊绒外套,深吸了一口气,下车施施然走向零食店。
天已经快黑了,店里亮起了灯,她远远就看到了安苳。
看到那张熟悉的鹅蛋脸,岑溪心里一热,快步走上最后两级台阶,抬头再看过去,她眉头却皱了起来。
她看到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。
那女人貌似三十多岁,妆容张扬,穿着红色大衣红色长靴,看打扮不是本地人。她倚在柜台上和安苳说笑着,还把手机拿过去给安苳看,两个人凑在一起挨得很近,看上去很亲密。
岑溪紧紧地咬着唇,第一反应就是,外地的媒人都来找安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