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突然不唱歌了哦?”
崔栖烬把她没戴好的耳机拿过来,放进耳机盒里,换了另一只,再塞到她耳朵里,“这只耳机没电了。”
池不渝“哦”一声,等这只耳机重新连接上,歌自己开始放,又抠着手指问,
“你刚刚怎么一直不讲话?”
崔栖烬看车窗里倒映的池不渝,又瞥一眼歪头看她的池不渝。她的两个皮筋还在池不渝头上,池不渝还是顶着那两颗杂发冒出来的丸子头,晃晃悠悠的,像个垂头丧气的小狮子。
崔栖烬忍不住伸出手去,轻弹了一下池不渝的脑门,语气淡淡地讲,
“笨蛋。”
池不渝这次没跟她争自己不是笨蛋,捂住额头,皱巴着脸,有些颓丧地说,“可能我就是笨蛋吧……”
声音拖得老长。
一站路再长好像也快要到了,崔栖烬透过车窗看到了还没关门的真心话大芒果。叹一口气,
“人家都已经先把你抛弃了。你还在这里反思这么些有的没的,还要特意说一句‘对事不对人’,哪里有你这么好骗的笨蛋?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吧。”
池不渝有些困惑地蹭了蹭脸颊,脸上的红印比刚刚更明显了,“我的意思是我只是在单纯和你讨论我自己的事,而不是在和你讨论过去的那个人……虽然我的确是有点恋爱脑就是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悄咪咪地瞄了崔栖烬一眼,又很快将视线缩回去,嘟嘟囔囔地说了几个字,“还总是*&#……”
“什么?”崔栖烬没听清她后面说的话。
池不渝闭紧嘴巴,头埋了下去,额头迷迷糊糊地撑在椅背上,没有再重复那句嘟嘟噜噜的话。只说,
“反正我这个人一旦喜欢别个,我人就傻了,事情就要被我整得遭透了,这不就是恋爱脑哇?”
崔栖烬看她毛绒绒的后脑勺,静静地问了一句,
“你为什么不说你初恋的坏话?她不是抛弃了你,又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?”
池不渝撑住额头,闷声闷气,
“你不也是?提都不提,不说坏话,也不说好话,这么久了,连人家长什么样是个什么人都不要跟我们讲?”
崔栖烬张了张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