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营养师说了,你大病初癒,不能一下就吃大补的,也不要吃太饱,半碗饭多吃菜。」韩七录说着,递过半碗饭过来,侧过脸一个眼神遣走了佣人们。
「其实,没必要请什么营养师的。」安初夏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:「我又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,命硬得很,你看我大冷天的掉到泪江都没事,现在只要休息几天,自然而然就没事了。」
气氛突然一冷,安初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冲疑地看向韩七录。
却见韩七录冷冷地看着她,似要把她冻死。
「你……干嘛这样看我啊?」安初夏一咕噜把嘴里的米饭咽了下去,有些害怕地问道。
「安初夏。」韩七录连名带姓地叫着她的名字,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。
这突然的……又是咋了?
「干嘛……」安初夏吸了吸鼻子,不由得紧张了起来。
刚才韩七录还正常着呢,这一下就变脸,脸黑的跟关公似的,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!
「以后不许再提'泪江'两个字,也不许太看得起自己的身体!」韩七录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着,末了还加了一句:「听到了没有?」
他这话,一股子领导味。
安初夏耸耸肩,不以为意地点了下头:「知道了知道了……」
「我说认真的!」韩七录加重了语气,认真的模样吓了她一跳,不等她说话,韩七录别开目光,继续说道:「这段日子,我真的……真的以为你……所以,以后都不许再提了。」
他的语气渐渐变柔,目光也不知什么时候重新落在了她的身上,带着痛苦与庆幸。痛苦是因为那几天的回忆,而庆幸,是庆幸此刻她还在,还活蹦乱跳的。
安初夏面露震惊,她迅速地明白了韩七录为什么突然变脸。不是因为脾气差,而是因为……她失踪的这段日子,他实在过得太痛苦了。而这些痛苦,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想起,更不想再经历。
一颗心,像是突然被一道暖流注入,满心欢喜。
「韩七录。」安初夏放下筷子,站起身来,眼神无比真挚地看着他,这眼神,却让韩七录浑身不自在,甚至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难不成,他刚才说话的态度太过强硬,导致她生气了?
他还在想是不是要向她道歉服软的时候,唇上突然一温,竟是柔软的唇覆了上来。
但那温软也只是停留了小小的一瞬便离开了,他鼻尖还残留着她发间的复古的香味。
复古?
韩七录皱眉,斜睨了一眼红了脸颊的安初夏,很是淡定地问道:「夫人,我能问你一件事吗?」
安初夏一愣,半带着疑惑和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,道:「你问。」
韩七录清了清嗓子,正儿八经地问道:「为什么你的头发会有雕牌的味道?」
安初夏又是一愣,她还以为韩七录会问什么问题呢,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问题!
安初夏顿时就满头黑线,抬脚就踢了他一下:「你胡说什么呢?!」
韩七录巧妙地避开了她那一脚,耸了耸肩,颇为无辜地说道:「我没胡说,就是雕牌!不信……你自己闻闻?」
雕牌味的头发?安初夏心一惊,撩起一缕发丝闻了一下,只觉一股子熟悉的雕牌肥皂的味道传入鼻尖,别说,这味道还怪怀念的!来了韩家之后,她就再没洗过衣服了。
但重点不是这个,而是……尼玛!为什么她的头发会有雕牌肥皂的味道?!
「对吧?」韩七录挑了挑眉,站起身又凑到她头发上闻了一下,十分确信地点头说道:「我离家出走那段时间,就是自己洗的衣服,这味道,我这辈子也忘不了!」
「我想起来了!」安初夏一拍手,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:「我刚被救上来的时候,她们给我洗了澡,至於头发……可能就是直接用肥皂洗的。」
「你说……她们给你洗了澡?」韩七录把眼睛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线,死死地盯住她的眼睛问道:「他们是男的女的?」
「废话!就是徐欣徐悦还有奶奶啊。」安初夏撇撇嘴,忽而看向韩七录问道:「你说你离家出走?什么时候的事情?为什么要离家出走?」